揭秘南京大屠杀的张纯如为何被逼饮弹自尽?曾遭日本右翼分子恐吓
揭秘南京大屠杀的张纯如为何被逼饮弹自尽?曾遭日本右翼分子恐吓
“在南京,没有女人是安全的,日本兵,强奸了80以上岁的曾祖母,也不放过8岁以下的孩子。”
这是张纯如在美国发表关于南京大屠杀调查内容时,一段真实的采访记录。
《南京大屠杀》一书出版后,张纯如辗转多地作演讲。她的生活变成了“飞机——展厅——旅馆”的漂泊之路。
然而精神抑郁、日本右翼分子的威胁,和一些不为人知的压力共同逼迫她抛家弃子,饮弹自尽。
那么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何而起,她在临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忘初心的华裔女性
张纯如1968年出生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校园内,书香门第的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
在张纯如的童年记忆中,家人总是在外说英文,回家便说中文。
当她还在苦恼为什么自己黑头发黑眼睛和同学的金发碧眼不同时,母亲给她讲的历史,使“不同”油然成为自豪。
然而,战乱在张纯如幼小的心灵中总是如此遥远,她更加好奇祖父祖母在战争中险些失散的故事。
张纯如童年
在家人的一点点口述中,她渐渐地对南京大屠杀有了模糊的了解。
但就在她想到图书馆查阅更多资料时候,却发现有关资料仅只言片语,甚至还没父母口述得清楚。
张纯如大为吃惊,她更想有朝一日回到那片国土,亲自了解那段尘封的历史。
虽然对历史的兴趣愈加浓厚,但张纯如也没有放下学业,1985年,张纯如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伊利诺伊大学攻读工科。
即使拿着全A的成绩,张纯如依然不是很开心,实验研究占据了她的大部分生活,她只有很少的课余时间去自学历史、随笔写作。
在一阵激烈的心理斗争和家人共同的决定之下,她毅然决定转专业,学新闻!
自此,她正式步入了用一支笔写尽天下事的大学生活。
一针见血的文风,笔锋犀利的话题,让这个新人刚“入场”就接到了多家媒体抛来的橄榄枝。大学期间,她撰写的通讯就被发表在《纽约时报》《芝加哥论坛报》等知名报刊上。
1994年,张纯如的一位朋友知道她对中国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便送给她一张有关南京大屠杀主题的展览会门票。
张纯如盯着这一幅幅血腥、残忍的黑白照片,再看着身边面无表情走过的美国人,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啜泣起来。
“他们知道纳粹集中营,知道被屠杀的犹太人,对南京大屠杀却一无所知。”
我们需要这样为真善美而战的斗士
也正因如此,才让日本右翼分子有机可乘。
在他们的描述下,中国才是罪恶深重的那一个,日军只是为了保护东亚其它各国利益。至于南京大屠杀,更是在轻描淡写中被蒙混过去。
至此,张纯如下定决心要让中国记忆变成世界记忆。
辛苦调研却遭威胁
在调查过程中,她求证了多方资料:中文、英文、日文和德文,以及从未出版的日记、信函等,甚至联系到了日本的二战老兵。
张纯如还采访了上百位幸存者,听他们讲述那段血淋淋的历史,她几乎想象不出这是怎样一段腥风血雨。
张纯如将自己带入那段沉痛的历史
她曾在史料照片上看到过一个被日军侵害的19岁女孩,当她在现实中见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听她含泪痛诉那段经历时。
这段时空交叠的既视感,让她深刻体会到,大屠杀并不仅仅是发生在几十年前的往事。这段痛苦的记忆,至今还在折磨每一个幸存者。
忘记大屠杀,就是二次屠杀。
揭露历史真相,让中国记忆变成世界记忆,不仅是为了告慰亡灵,更是为了给生者一个交代。
在严密地调查和论证之后,张纯如得到了一串惊心动魄的数字。
仅仅42天,南京城发生了集体屠杀28起,零散屠杀858起,强奸和轮奸20000余起,平均每20秒就有一个中国人被害。
张纯如的房间里贴满历史记忆
这场屠杀简直是一部酷刑百科全书,里面包括了砍头、活焚、活埋,在粪池中淹溺、挖心、杀人竞赛、军中妓院等等。
张纯如从来不敢想,人性竟能够丑恶至此。
1997年12月,南京大屠杀60周年,张纯如在美国出版了《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
书中翔实的史料、丰富的图片,还有字里行间对战争的思考,立即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
此书一出版便引发巨大反响,美国白宫甚至购入此书,作为总统的必读读物之一,同时被《纽约时报》列为推荐读物。
张纯如也马不停蹄辗转美国各地作演讲。然而这一出名使她卷入了大量的社会交际活动中,于她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1998年5月,日本驻美国大使馆召开发布会,指责张纯如书中内容是非常错误的描写。
不仅如此,在张纯如母亲张莹莹的回忆中,那段时间,她们经常收到匿名威胁信件,有的还附有子弹头。
在美国这样一个持枪合法的地方,这种威胁程度可见一斑!
在新书出版后的采访中,张纯如清楚地讲述了自己写书的动机。
她不想让这段历史从此消失,不想让这么多人的生命,从此灰飞烟灭,而真正困扰她的是日本的强硬势力。
“他们(日本)想让这段历史消失,我认为这是对遇难者的侮辱。”
渴望灯光熄灭时
2004年11月9日,张纯如,这个曾为南京30万冤魂奔走呼号的女子,将自己的白色轿车停在一段荒僻的公路旁,然后掏出手枪,结束了自己年仅36岁的生命。
在张纯如离家前,留了一封遗书,其中只星星点点地写道:“我曾认真生活,为目标、写作和家人真诚奉献过。”
而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究竟如何?
在其母张盈盈、好友梁伯华和鲍拉·卡曼的回忆录中,渐渐揭开了真相。
张纯如在她的新书发布会上
早在其撰写《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一书时,她心理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为了使自己更加感同身受,她将南京大屠杀照片贴满房间墙壁。
伏案在书桌前的她一抬头便能看到日军对中国军民的残暴罪行。她的母亲也提出建议:如果内心太过难受,也可以缓一缓再说。
而张纯如给出的回答是:“我现在经历的这些,还不如当年同胞经受的十分之一。”母亲听罢便没再说什么。
在书本出版后,发布会也是一个接一个,二战的受害者都将张纯如看做正义的化身,拉着她便诉说自己苦难的经历。
每天,张纯如都要耗费近十个小时在新书发布会上,还没从南京大屠杀的痛苦调查中缓过神来,又要被新的悲哀填满,正如她自己所说:
“在听了这些故事后,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和情绪都已耗空。”
写作题材的恐怖对她精神杀伤力巨大,早在1996年写作过程中,失眠和抑郁就已经找上门来。
导致张纯如抑郁在书写成之后反而加重,另一原因便是日本右翼分子愈加猖狂的恐吓和威胁。
写威胁信还不够,他们发动日本右翼分子学界、政界和文化界联合对张纯如进行“围剿”,还指出中国政府便是张纯如的幕后推手。
面对这一恶劣诽谤,张纯如在美国采访节目中频频对此谴责:
“日本需要诚实地承认其暴行。书面道歉以及对受害者的赔偿是必须的,日本教科书应写进有关日本战争侵略的内容。”
但结果却都石沉大海。
抗辩的无力和遭到的心灵身体上的威胁,使她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有时候,张纯如还时常用家庭、儿子逼自己坚持下去。然而由于张纯如事业心较强,缺乏对孩子的照顾,致使他三岁就患上了自闭症。这一事件使她内心更加愧疚。
鲜有的天伦之乐
在张纯如自己的叙述中,她原本就不想先生孩子,而是希望在自己的事业上取得成功后再考虑孩子的事。
虽然孩子的提前降临也给了做母亲的张纯如一丝慰藉,但更多是压力和负担。
作为独立作家,经济收入并不像大众想的那样报酬丰厚。
张纯如的经济收入主要来源于课题研究和出书的版税。这两项收入既少,又十分不稳定。
况且在张纯如辗转调查过程中的花销、孩子的抚养都是不小的支出。以至于她买不起一台新的打印机。
据其母亲回忆:“纯如的打印机早已年久失修,上面的字母有的是黑乎乎一团,打印出来的内容很难辨认。”
当银行家们聚在一起时,他们谈论文学;当作家们坐在一起时,他们谈的是金钱。
独立作家中的多数人仍在温饱线上挣扎。
在自杀前五天,张纯如曾打电话给好朋友鲍拉·卡曼倾诉,表达了内心的苦闷和对家庭的自责后,她的声音突然微弱起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了一句:
“鲍拉,你渴望灯光熄灭吗?”
结语
张纯如的生命永远停留在36岁,在无尽的精神压力、经济危机和家庭因素下,使她患上了抑郁症,也成为了悲剧的开始。
张纯如正义的呼声,响彻世界,各国人民纷纷自发为其祭奠。
如今,张先生的纪念像就建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前。
她用生命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了浅埋地下数十载的三十万同胞内心的呜咽。留住了这段历史,也被历史铭记。
“君不见,青海头
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凡冤,旧鬼哭
天阴雨湿声啾啾。”
-END-
【文|十安】
【编辑|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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